溪秦百夜

[柱斑]你负责赚钱养家,我负责貌美如花

一颗吐槽的蛋:

清晨。


斑懒洋洋的拉开千手木匠店大门,手指随意一拨,把牌子翻到营业的那一侧。


门外遍地积雪,被太阳一映亮的刺目,斑生就一副疲惫的样子,恹恹的耷拉着眼皮,着只穿一件很薄的毛衣,黑裤子人字拖,双足的肤色几乎和雪一样苍白。


他开完门连门口的雪也不曾扫,便走进店内在窄窄的藤编圈椅上坐下来,腿翘在桌面上,把柱间记得一团糟的账本扫到一边,姿势活像个不服管的学生。




木叶村的主妇大多都知道,倘若开门开的这样迟,多半是二老板上工了。


千手柱间自从来到和平社会简直像是被打了鸡血,一直过着稳定的、马不停蹄的生活,木匠店的生意平稳了之后就开始学建筑,学电工,学烹饪,学兽医,前段时间又开始学打毛衣,简直活得像个热爱生活的家庭主妇,斑初冬的时候收到两件新毛衣,柱间自己也给自己织了两件情侣款,初时斑还嘚瑟着穿了两天,然而不久便发觉家附近的野猫也有自己的情侣款毛衣,再过一段时间连家里的茶壶都有了斑斑情侣款毛衣保暖套,每次斑提着茶壶,恍然间都觉得自己在和茶壶谈恋爱,烦的不行,老想出去找个谁干一架。天气渐渐变冷之后柱间一干完木工活就琢磨着背上药箱去村子里义诊,软磨硬泡的让超级死宅斑暂移贵步,到店里来继续进行他喝茶看报纸的退休事业——柱间甫一出门,斑便把店里打折的牌子一把火全烧了,东西统统恢复原价,不打折的价格上涨百分之二十,把送货上门改成上门提货,又到店外把千手两个字划了,在下面补上张牙舞爪的宇智波,而后就在店里坐着,凡是问价问产品一概回以嗯哦呵,一脸的爱买买不买滚,柱间诊完回家简直不认识自己的店:营业额当日翻了四倍,宇智波斑一举成为木匠店大名鼎鼎的看板郎。


“我懂。”鸣人深沉道。




佐助做情报生意也走一样的套路,找上门来只有三句台词:


“去找和你接头的探子。”


“那就是不知道。”


“和我有什么关系?”


有一天佐助不在家,又有知道他们家地址的人上门,鸣人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见开门的面码瘫着张脸:“去找和你接头的探子。”“那就是不知道。”“和我有什么关系。”顺序不改,一字没拉,连门都没让人进,就把人打发走了。


鸣人:“……”




鸣人:“服务态度这么差,居然还有生意!”


柱间:“……”




斑又泡了壶茶,端着茶杯,闭着眼睛,歪在圈椅里。他占据了宇智波族地最靠近村子的一个角,房子的背面就是木匠店,而佐助住在离村子最远的角落,反而族地中央、应属族长住的地方荒废至今。宇智波家第一个和最后一个巅峰隔着冷寂的废墟遥遥相对,曾经是家的地方只剩下堆满冬雪的断壁残垣。


附近的那只野猫竖着尾巴踱过来,吃完了柱间出门时留下的猫粮,又绕着斑喵喵的求投喂。柱间就是典型的惯孩子家长,要就给吃,当初那只瘦骨嶙峋的野猫现在已经成了一个穿着毛衣的奇异球体,不仔细分辨简直看不到四肢在哪。




“走开,”斑漠然道,“奶爸今天不在。”


野猫心知从斑这里讨不到吃的,便伸爪攀上桌子,在斑光着的脚面上蜷了起来。片刻斑在它肚皮下面动动脚趾,心不在焉的说道:“去找。”


猫睁开眼睛,便看见他用下巴指了一个方向。




柱间已经完成了今日出诊任务,捏了捏口袋里出门时揣着的一点零钱,侧头站在赌馆门外。


他身材修长,嘴角含笑,看上去又年轻又俊朗,总让人觉得莫名亲切。赌馆老板是个脸上有疤的光头,这时不知为何也忍不住笑了一下:“见你好几回了,进来玩一把?”


柱间刚要拒绝,眼角便瞄见赌馆屋檐上滚过来一个熟悉的圆球,翻了两下露出一个胖胖的猫脸,双目大睁,嘴角翘起,做了一个狰狞的宇智波斑经典鬼畜表情。


柱间:“……”




然而老板却看不到头上的猫球,继续道:“来吧,下着雪也没什么事做。”


柱间诚恳道:“不了,老婆凶,回家挨大耳光跪搓衣板……”


老板:“……”


赌馆里的几个人都有一瞬间的僵硬。




柱间眼见有戏,在外面大声喊道:“珍爱生命——远离赌博——”


老板:“你是来砸场子的吗?!给我等着!”


柱间伸手接过屋檐上跳下来的猫,夹在腋下,笑道:“脾气怎么和你爷爷一样差。”


赌馆老板彻底怒了,吼道:“你说谁爷爷!”


他从店里跑出来,柱间早就一溜烟跑了,远远地还在说:“你的家传忍术还是我没钱教他抵债的……”


路边行人笑的东倒西歪,心里都想木匠店老板看着文质温柔没想到这么会打嘴炮,赌馆老板的脚力完全没法和柱间比,追了几步便不再追了。


柱间在杂货店前面停下来,把猫放在地上,买了点零碎吃食和酒,蹲在地上贿赂了好一会儿,要求不要把刚才的事告诉斑。




天上又细细的飘着雪,忍者之神腋下夹着一只胖猫,穿着普通的毛衣长裤人字拖,手里拎着两个鼓鼓的塑料袋,嘴角含着笑容,闲闲的走在木叶的街道上。




“去哪了?”还没等到进门,柱间便听到斑这么问。


“咳,”柱间不由得有点心虚,“没去哪。”


猫球立刻挣扎两下跳到地上,又在斑的脚上蜷了起来。


斑都没抬头看他,握着刻刀,垂着头在雕一个小木人。


柱间摸摸鼻子,忍不住道:“只是路过。”


猫咪认可的呜了一声,斑便扔了一只小鱼干给他吃。柱间把东西往桌子上一堆就挤进圈椅里,脚也翘在桌子上,地方狭小,两个人扭成一团,连脚都勾在一起。




“今天怎么样?”


柱间并不太为这个玩闹一样的店担心,随口问了一句。


斑:“没人。”


柱间看了看门口,一行自己出去的脚印,一行自己进来的脚印。桌上的茶已经凉了,心里不由得有些后悔在外面耽误时间。


他偏头靠在斑的身上,一手搭住斑的肩,笑着凑上来问:“这是什么?”


斑被他糊了一脸的头发,皱着眉拉开一点距离,把手里的木人拿给他看。




是一个柱间少年形象的小木雕,五官尚未完成。


斑的技术很不怎么样,加上只是随便玩玩,勉强能看出外形。柱间喷笑,伸手去捞却被斑一下抄走,没有拿到:“送我的?”


斑不置可否,掂着刻刀开始找下刀的地方。




天气不好,宇智波家又僻静无人,静悄悄的,能听到簌簌的雪声,寒风卷着雪花从敞开的门里漏进来,柱间看了一会,把斑又搂紧一点。


他们两个人都不怎么怕冷,然而抱着暖洋洋的,却又的确很舒服。


柱间故意朝着斑呼出一口白气,便听他低声道:“别捣乱。”


他咧嘴笑了笑,用自己的手去包斑的手:“你得这样用力。”


斑也不坚持,任由柱间握着自己的手,用教孩子写字的姿势摹刻手里的木人。两个人头凑在一处,身体挤在一张椅子里,窃窃私语,和天下所有热恋中的人一样形状。柱间刻完鼻子嘴巴,一边刻眼睛一边问:“弄好了放在床头?”


斑面无表情道:“随便,送你的。”




他眼睛还看着木人,瞳孔黝黑,目光随着柱间的手一动一动。柱间眼角余光看到他的样子,便忍不住停手去亲他眼睛,须臾之间又改了主意,在木人脑袋上穿了个孔,从椅子里挣扎起来,挂在店外招牌下面。


他笑道:“明天刻一个你挂在旁边。”


斑手插在裤袋里跟着他晃出来,仰头看着招牌点评道:“难看。跟吊死在这似的。”


柱间:“……能不能浪漫一点!”


斑:“把我也挂上,两个人一起吊死在家门口吗?”


柱间:“能不能浪漫一点!!”




他把小木人又正了正位置,嘴里还在埋怨斑:“你看招牌被你划的。”


斑:“本来就丑,划不划都一样。”




柱间被他顶的没辙,只能低头认输,看看天色,自觉今天恐怕没有客人,便招呼斑关店。


斑懒懒的抽了扫帚扫他弄在地上的木屑,柱间正准备关门,却怎么看招牌怎么别扭,突然灵机一动,冲进店里拿了支大笔。斑一不注意被他带了一个踉跄,抄起杯子,连瞄准都不瞄准就向外面一扔,他准头极好,柱间在外头险险避过,哀嚎道:“别又摔!没杯子用啦!”


他倚门等了一会,看斑没有继续攻击的意图,这才攀着门框,把斑划掉千手的那一笔往下拉长,正好把宇智波也划了,画上羽毛尾巴和箭头,在千手和宇智波之间描了一个爱心。




他端详一会,自觉十分满意,张口想让斑出来也看看,却又觉得斑说不定会说一些类似于“要改开情趣用品店了吗”一样的话,思前想后,还是决定等他自己发现。


斑:“还不进来?”


柱间连忙答道来了来了,四下一看,被斑甩出来的杯子正好落在雪地里,竟然完好无损。他像个好脾气的居家男人,跑过去捡起杯子,拎上买回来的吃食,这才走向自己的家。




千手❤️宇智波木匠店店门半掩,门口卧着一只打着呵欠的大胖猫,招牌下面孤零零的挂着个木头小人,笑着等自己的朋友。




柱间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出来:“……我买了啤酒……听说喝起来像马尿……尝尝?”




半晌才有回音:“……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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